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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的的梦,孤寂的农村

2017-11-30 17:12| 查看: 994| 评论: 0


  昨天夜里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家门口门前的小沟里、地面上,漫的全是水。我与涉水中到了院门外正准备出发,突然想起要给一点钱给父亲,以备他自己在家零用。心里想的好象一直就没给过父亲用项,一直差欠。倘给了,心里就特别安慰和舒畅。
  立即转回身,向院门口家里走去,父亲刚好也迎出门。好象是在给钱的过程中,自己从梦中惊醒了,止不住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自止。
  自从二老走后,我从不相信随着父母二老的离去,我和二老之间的一切,就是一个终结。我凭借本能和直觉相信二老和我,和他们的儿孙,一定始终保持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一定会以某种形式继续延续和缠绕下去,譬如,“感应”。
  对于“感应”,无法言说,但是一定能够观察,一定能够感受。没有过和亲人生离死别经历的人,这方面的感觉,可能不会那么强烈。
  昨天中午,吃了早中饭,径自开车,“回家”。
  或是因进入冬季,乡下窄小的路上并无多少行人,擦肩而过一个个小村庄,多也是这样,“炊烟稀疏燕飞绝,檐街无声户不开”。
  好象就非要陪衬昏暗的天空,乡下小路旁的不远处,隔三差五会有三四米长的有关农药、种子广告的横幅系在树干之间,寒风中飘来荡去。落地的黄叶被风吃得上下迎合,远处传来道不出名目的声声唢呐,完全没有高亢嘹亮,直感觉一片压抑的呜咽,钻入我的心里。
  到离家几百米的岔路口,寒风中迎面走来一个一脸笑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的年轻人,近前一看,那笑容,僵硬,一直不变,再看那孩子的目光也一直无目的、无方向的样子;略带一点凌乱的发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浅灰。衣服像是穿了许久,只是并不多的混杂污渍,也没想象意义上的重重叠叠。或许,孩子的父母还是“有条档”的人。
  但我凭直觉知道,这应当是一个傻孩子。
  也就分分钟钟的时间,孩子走近了,我默默小心的挪动着车,怕惊扰了孩子的笑容。这般光景下,任谁那柔软的心平时包裹得再严实,这会儿管真不想释放出来?
  “一定和我是一(村)庄的”。我认真想了,可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车到庄头,我把它停在小路旁进去一点点。不想停到家门口,怕惊扰二旁邻居,也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离家久了,时间和空间,都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一堵堵墙。再说了,年轻壮汉,包括和我同龄的,大多在外定居谋生。
  从车内拿出来时从镇上那专业店家买的冥纸等物件,径直向主宅后面我父母的坟茔走去。几百米的徒步中,环顾周遭的秋冬,各户家的家后乱树丛中,脚下浅浅的沟壑中,落满琉璃色的黄叶,而下车后陡然透彻的凉,让自己错紧双肩,心里更生孤独、凄怆、思念,还有等等等等,轮流交集中,沁心入骨。
  飘渺的凄风裹着星火纸钱飞舞,思念的衷肠恳请过往神灵呈达!
  当纸灰配合烟雾盘旋上升,当膝盖和着泪水垂直落地,我相信父母大人会在天堂上端倪尘世间的爱儿,赐儿在冰凉的环境中感觉到二老熟悉的怜惜。
  回程准备上车时,一掉头,二百多米外的庄上一位老人远眺的背影进入我的眼睑,只见那位老人在向相反的方向一直望着。我知道老人是那户人家,她的儿孙早就搬到镇上去了,就在她远眺的那个方向的地方住着。而这老公俩,多年来一直相依为命,仍旧坚守在这个破旧的村落、低矮的砖瓦房老宅上。
  “儿孙绕膝”早已成为现时农村老人们一个个遥祝不可期及的梦想,我一个外子,果真能给老人带去什么样真切的温暖?老人家看到我后,或徒增老人更大的痛感。所幸老人家没看到我,我也就没想着刻意过去打招呼。
  但我也知道,这些老人家们,幸福会来的。应当和儿孙团聚的日子,理论上,是不会远了。“机场增建,淮涟连片,园区扩展,,,”----这些纷纭传说,总有不是空穴来风。时势比人强,这些个村落,终将拆除。
  少时左邻右舍嬉笑怒骂的那种“悲喜交加”的愉悦,早就没有了。当那些日子来临,这些老人,也走了,几百年的村庄还可以留下什么呢…。
  不远的将来,满是垃圾的小河小汊会被填平,我那小村庄与外界建立联系的小小的窄径,我曾经求学必经的坎坷路,我父母二老现时实实在在的坟茔,和我现在祭祀的平台,都会和着这些村落的渐趋没落而同步化为乌有。
  如果还是用过去的钢笔写这篇破文,这时候,应该用笔,画一个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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