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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我那儿的汉,他的媳妇他那儿的后生男

2017-2-13 16:49| 查看: 779| 评论: 0 |原作者: 江苏伟帅一号


  十八大在召开,我却拾述记忆。
  我姓“郝”,祖辈在农村均读与“鹤”同音,后我二叔家老大跳入龙门后多人前人后称呼如“好”音同,起初我特别好奇,一时不懂为何改姓,真颇不习惯,后我自己进入城郊读书,别人开始也叫我姓“好”同音,并有师尊郑重解惑,“此姓古有二音,称呼均为褒意,并不改你祖上传承”方才放下久悬的嫩心,再说谁不想脱去泥脚,洗净体面上床?渐渐的虚荣心占了上风,从前友人同学再叫我姓“鹤”反心生怪意,再后来,看透世事,却又无足轻重起来,哪个再叫我姓“鹤”,竟亲热不得了。人,是怪物,我,更是!
  过去所谓的地主家样,和现在相比,也就是一层正屋加东西两室吧,门口有一个叫“过道”前后通风的房子,但那时叫地主家。
  祖上,曾是几代地主,嫡嫡亲爹掌舵后开始败家,后又因参加拜错佛、站错队,参加过国民党并曾当过七品芝麻官,被人民民主专政镇压流放黑龙江多年,多年后奶奶竟然就客死他乡,故父叔二人至老气横秋时都不原谅嫡嫡亲父。
  父辈兄弟三人,父亲和二叔一直留守生养之地,大受祖父牵连,既不能当兵,亦不得推荐上学,只落得低声下气做工活的份,人前说话没有底气,见人矮三分,修扒河工必须冲在前面,因为是四类分子不得享有党的雨露滋润、阳光照射,但是,也许是苦水泡大,黄莲长成,父亲终成顶天立地一家之主,勤苦耿直,刚正不阿,村邻无人不凛然尊崇;二叔历经艰难曲折,饱读诗书终成一代师尊执教多年,桃李满天下!
  听祖辈传说,我们是河南迁移过来的。长大后我没事瞎想时总向西省方向眺望,想祖上十八代的生息之地到底在何方,想想是不是明代李自成手下郝摇旗那英雄先祖之后人。
  呵,我这人,就会发神经,而且,会一阵一阵的发。
  书归正传,再后来,父亲因是长子,遵照农村旧例早早就被推送出门自立门户,赤手空拳搬迁到一里路外的北边新屋脊地。父母到底是分得一水缸,还是一铁锅,早已想不起来,好像是一有点花纹的“老条桌”和一“八仙桌”,一直放在假七假八的正屋内,父亲是不是敝帚自珍?反正他一直不准任何人在上面动刀,怕有刻痕,哪一个敢太岁头上动刀,就会立招来一阵恶恨恨状斥责,且脸冷如水,一怒更威,那时节,谁敢吱声半句?再调皮的邻居孩子也胆战心惊,如鸟兽哄散,久而久之,无孩童敢到我家嬉闹,万不得已上门,也是一脸端正,毕恭毕敬。
  当时父母赤手空拳般形容境况,一定是真的。父母历经万般艰苦,三五年后终燕子衔泥、小雀砌窝渐成一家式样,一家六口挤在泥墙屋内凄苦度日,再后来,邓爹当政,平爷掌权,“地主富农”大帽一摘而光,贫下中农“越穷越光荣”口号再无人想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成为天下共主,百姓子民只要不是自己想偷懒、多肯做活,大部分人家的日子一天天芝麻开花节节高,我家也一样决不例外!
  我们当时那一条小村庄共有七户人家,永远记得家屋前有一大汪(塘),足有半里路长,宽也有七八十米,水深,鱼多,每年底每家均分几条白亮亮的欢天喜地。
  传说此“大汪(塘)”多年前曾有白鹤出没嬉耍,此“鹤”因与我原姓称呼相同,也许是我少时看神怪小说多了,多少年来我一直自寻安慰坚信吉祥,心思总是牵强附会,以为有如神助,甚至于自以为是仙圣投胎,(呵呵,此是笑谈,切勿当真!)
  我少时,也不通情,更不达理,也曾和村人同辈“牙咬咯吱吱”的恨,并曾到邻户年龄相仿的新宅主梁上掏出值钱宝“飞流直下一二尺”,此谓撒尿冲喜,那时我还是“童男子”,因事涉农村吉凶忌讳,险些现场被打。据后来思想揣测,那家命运好像果真不是太理想,为此事我一直后悔不迭,我后悔那次内急如何竟能在那儿解决,唉,阿弥陀佛,保佑那一家鸿运高照!
  还记得曾有一次有一个到我村庄算命苦钱的瞎子,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败坏我的名声,说我“性格乖张暴躁,叛逆心重”,举例说明“叫我打狗我要撵鸡,叫我往东我要往西!”那时我才十一二岁,少年不识愁滋味,性格疯狂、自我,是对的,嘻嘻!
  再后来,“千里家书只为墙,相让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多受教诲于此类教育,看多读多并慢慢长大,不知不觉渐趋为自己当年识见短浅、心胸窄小而羞愧不已,再后来,和邻居相处再无沟壑,人家困难也适宜帮助,多少年,直都如亲人一般待见!
  花开几朵,再插两枝。
  本庄曾有一才人,因求入龙门心切,偶然一次失考,竟抱憾连连,后来不久神智竟略有损伤,从此后恨别书房学校,到农村的广阔天地施展才华,还好,后来听说也是夫妻二人勤苦劳动,食衣丰衣……我想说的意思是,“美梦是好,可毕竟不能拿来当饭吃、当酒喝!凡事沉着应对,不大喜,不大悲,竭力但不力竭!”
  本庄还有一户人家最小男人,大我几岁,此人大脑天性不存忧虑,属“喝冷水也要长二斤肉”的人,是“吃饭有上顿、决不管下顿”的主,浑身精肉不多,肥肉不少,膘肥体壮。(当然,此为庄丑,诸位看客,看看可也,不可用手笔记矣!)
  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傍晚,此男竟带三公里外的一少女归家,听说纯属你情我愿,但却未征得女方父母同意,在当时属“大逆不道”,女方私奔到男家。记得那次当晚,合庄男女老少欢声笑语,我激动之下拿鞭炮到他家门前菜园边才放几声响亮,吓得不敢张扬怕让亲家知道的准婆婆慌慌张张中竟用赤手捂盖正在炸响的鞭炮,然后连连甩手叫苦不迭:
  “亲妈槑(方言音同妹),疼喔!”——害得我讨喜不成,还被父母一顿笑骂。
  自此人把他媳妇从少女修改成少妇之后的不久,也许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媳妇自打入门后也是喝水长肉、吃糠见肥,而不久生胖小子一个,也是胎里带的腰粗体重,也如他父母一样的见风长,年方十五时就如成人一般体高身重,胸前两大点直颤颤肥大无比,不看脸、盖住头真正能勾引来色中饿男,唉,查,又说没病,虚胖啊!
  再说此媳妇,天生的生育机器,连生二胎后,被当地计划生育中的权威机构威吓利诱直接送去做了节育手术,可术后不久,此妇竟又珠胎暗连,害得这家男人自己主动跑到计生办要求再做给媳妇再做节育手术,不过这男人竟向政府提出要“免费”,还据理力争说是“谁让上次手术没做成功?”没曾想,政府相关部门竟也应承了,可更没想到的是,这次手术做过后,那个女人,不久竟又怀上了,尼玛的,坑爹啊!
  没奈何,又上手术台,又如揪猪一样。这次是成功了,可那女人的肚内竟留存了一块医用的纱布,从此后落下病秧,再后来,男人天天跑政府大院去找人说理,再后来,女人直接亲自上前线,就睡在计生办,搅得公务员们无法办公,姐妹大妈们拼命摇首。
  下面,有些事,有些人,就是这样,“无理还要占三分”,何况有理?
  “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歪死缠”,最后以“佩服大姐好孬”收场,上面补助一笔资金,而且还为他们家办了低保。
  呵呵,从此后,这一家人果真“享福了!”。
  农闲时份,农村里一般有点力气的男人,全部到外面去打工挣钱,可那一家子从那以后,特别是那家的男人,却更是手不提四两,油瓶倒了不扶,就是天天多是和老婆在家坐吃山空,或者没事俩口子就上上麻将场子,一坐就是半天不下来,或者男人出去做活一两天,就鬼喊狼叫回来说“唉呀,腰酸啦,腿疼啦!”然后又在家继续玩几天。
  岔开庸俗的世事和每日的柴米油盐不谈,我们就插一点阳光白雪的东东:“需要安稳需要呵护需要撒娇的时候,他是在她身边听她倾诉的人,他或懂她,他或一样能呵护她,他能及时送给她在哭时停靠的肩膀,他能在她呵呵笑的时候能陪着真态的笑脸,他能在她想她男人的时候,眼一睁,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会在她想见他的时候,手一摸,就能摸到自己的男人,她可以撒娇,可以无赖,可在她和他的眼中,对方就是自己的幸福!”
  我迹近用纯理论的语言和华丽的词缀去描绘这一对夫妻在我们心中所想象的爱情,他们或许一定是幸福的,但有别于我们的想象,更甚至于,是我们永远设想不到的,有些,人们,也一样企盼,可谁给谁一样的机会和空间,让谁或谁,也创造了幸福一回?
  回说。那家的男孩子,慢慢的也长大成人,因为体胖,在学成电焊手艺后却不能长久工作,说是蹲久了身子会掼倒,就这样,歇三天,做两天。
  年复一年又一年,这一家子还是一个个胖乎乎的男女,房子还是砖混结构的房子,那只在没有围墙的院落里多少年前就存在的水缸,还在新农村自来水管龙头下傻傻的候着,缸底的青苔会有吧?日子久了,就算是干净的自来水来了,老是不换缸底,老是不刷洗存贮的器皿,水会不会发臭?
  我不知道他们这一家的未来会如何,日子就是这样的慢慢的过,每次回去,多会看到那对老俩口傻憨厚的笑容,他们也就才四十好几,五十不到……
  前一阵子听说,这家的公子,没他父亲当年一般的花言巧语和聪明伶俐,花了不菲的钱,换回来一个年龄相近的东西,是人,是活的,是女的。
  孩子结婚,我再没有去放鞭炮,也没有出礼(金),他父母没请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虽说是老邻老居,内心深处刨出后翻出来,感情是有的,距离,也是有的,就如我的孩子,因为久在外面生活得久了,早不认得我的故土上他们这些一家家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但就我这种情感的记忆,就听任这样下去,又还能在我的记忆中存续多久?
  但不论如何,我祝福他们一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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