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祷,这棵树,越长越好! 突然推开所有的习惯,又坐在电脑前,一个人沉思。 早晨,发车时突然发现,门前屋后的那个小树长得更粗了,枝更繁,叶更茂了!那棵树,是所说的“广玉兰”,也或是所说的“白玉兰”,到底为何,我这外行人也不是确知,也没有刻意的过问并记忆,但确认是什么兰的! 六七年前,当新居建成后,家前屋后栽树时,我买了好多棵这类开花很好看的树,如同以前在老家看老人栽树一样,即或仔细的小心挖一个坑,小心的把树放在坑里,然后灌注水后,再培土盖好,当年,也吐出新芽,也长出嫩叶,也出现生机盎然的样子,偶尔晚上归家时打开室外的景园灯一看,三两个或明或暗的景灯,枝叶婆娑的影照,站在树冠下,立在道砖上,夜色一片静寂,天上月光如洗,呵呵,心里那个舒服啊,妙不可言! 这种树,花开的利落,一如城里人吃饭用的小碗一样大小,纯白的多,距离如目睹的愉悦的适中,不是挤挤的在一起,一棵树,也参差不齐的一天开这么三两朵儿,任由周遭约三倍的肥硕绿叶衬着,不让人们感到过分的艳丽和灿烂,有一点清爽的感觉,让我们这种成年人看来,有更多的欣赏的成份多一点,只是可惜,这种树,可能是和我这里水土不服,或还是我的栽培技术根本就是没有。当第二年的春天,万物重生,而我先年栽植的那些兰树,却当有枝嫩的时候却没有枝嫩;心里焦虑,总还想再抱着希望,自我安慰,“或许这种树发芽就慢吧!”该当发芽的时候早过了,久久还不见动静,着急了,就用手去一掐,啪,一根根枯枝! 下面留下的就是我的噢恼了,唉!总计栽的十几棵那种树,存活的只有不到四棵,最后在第四年移植中,有两棵也“光荣”了,还有一棵,可能是有一年下的雨太大,唉,“淹死了!”,最后院落中我有意栽植的这种树,好像就没有存活的!最后我家的园落中,只有重新栽了一些俗不可耐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唯有前屋后的这一棵,是我买树时,到底是人家搭的,还是我们一行人当时厚脸皮找卖树的园主要的,记不清了,当时这棵树不能叫“树”,是一个弯弯的“苗”,粗不过手指,高不过三尺,说“活马只当死马医”也行,说“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也吧,事实是,当时这棵没有故意栽培,随意一插的姑且称之为“树”的这棵,嘻嘻,竟然超出所有人的意料,“活”了! 家人偶尔也爱屋及乌,尽管离园落内的水龙头比较远,在给院落内的花树浇洒的时候,也抬起水管,尽最大努力向那棵隔着一条小路的树枝叶上淋一点可怜的水珠,多些时候,他的根底所在的土壤根本连水湿也没有;施肥的时候,也好像像路人打赏要饭的一样随便洒埋一点,或正是如此,符合他的生长特点吧,这棵树,凭他自己,吸天地精华,采日月明光,一年比一年生长的很好,一年比一年慢慢的长高,树的蓬头也越来越大,枝条也越来越粗, 每天晚上归家,总像是在迎接我一样,每留意看一次,总有一点安逸的成份在里,赏心,也极悦目! 有些东西,刻意为之的,反而离目标越来越远,后续留给当事人伤感的情意也是越大;有些东西,有他自己的生存法则,除去人为的成份,或能生存的更好,助推的动作,反而或能加快他的死亡的速度;有些东西,是的,在享受一种本不愿的孤独和静寂,远离明明在常态下有益的营养和喧嚣,坚持下了,也生存的很好,这难道仅仅是自然界的造化?不,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我记得曾读过,美国的孩子,在超过十八岁后,有的是父母撵出去,有的是自己脱离家庭的氛围,主动到社会上去承受独立,去自己生存,所以,美国这个国家,整体上在太多的事情处理上,独立自由的意识特别的强,强到甚至于招致地球上部分国家或人民反感的地步!呵呵,可俺的国家呢,俺周围包括我的孩子呢?或许中国的教育制度也和国外的不一样,十八岁时,孩子正在课堂里摇头晃脑、朗朗读书,你让他们突然脱离父母老师的扶助,后果,不堪设想!但反之,作父做母的,你能扶孩子一辈子? 曾有一台湾老人和我说过,他们的孩子,长大后全部送到一个和本来从没沟连的地方,去自我存在、发展、领悟,“自己是教育不好孩子的!”这是那位老人和我聊天时谈的最深最有同感的话茬儿,我一直铭心刻骨。 而事实也是,有些人,在父母的庇荫下,一天两天,急,却成不了大才,而交给外界,就如这棵树一样,给以和谐的自然环境,物竟天成,果真,或能生存的很好,或还能有更大的发展机会,不是吗? 我祈祷,这棵树,越长越好,因为他的存在,也在验证着人们的眼里一些自然界的现象,包括一些符合真理的东西, 又是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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