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所在原市场要搬迁,自己的新产品急风暴雨要出来,近一个多月的折腾,忙得身心疲惫。下午在外办事回后,一个昨天和我通电话约好的外地同志早已从外地赶到我的办公室,一直在等着我,急匆匆进门,头眼一抬,看到熟悉的面孔,和三两个生人,立即堆积热情招呼,然后坐到办公桌边,一边接电话,一边和来客聊天议事,一边和一过命之交的特别相熟同志坐下说“连放屁的工夫也没有!” 一天接触太多名人、俗人,有权人,当家人,呵呵,幸甚! 早晨九点刚过,第一批为我销售部所在地原市场办公室二位领导,急急忙忙要我配合工作,说上午市开发区负责拆迁的领导要来市场检查,我说我所有仓储已搬迁差不多了,请领导放心,保证不需要您烦神! 刚走几分钟,原市场所在地的区办事处领导人到达我的办公室门口,立即起身迎接,并延请入内就坐,领导进场后前后上下端详打量,俺笑脸相迎、毕恭毕敬陪说,汇报搬迁情况,领导听后笑逐颜开! 又刚走几分钟,区负责领导众星捧月到了我销售部门前,区负责拆迁的领导人一脸严肃,指东说西,批驳工作做的不力,时间拖延太久,领导现场发话:“所有市场内,从哪一天哪一日开始,(货物)只准出,不准进!”、有的旁观领导说,“要动,一起动,你们开始立即把能拆除的立即拆除!”原市场办领导人在旁一脸堆砌笑容搜肠刮肚的解释,然后又带到我们仓储内,看到空空荡荡后,领导人才稍稍脸色和缓一点,所有跟从人等也才脸上有点微微笑靥! 后他们领导一行又到原市办重新租赁的办公场所开会,散会后,有的个别原市场领导立即对外表态,“五一开始停电停水,明天开始拆除原市场内两个厕所,把市场前面入口处主桥破碎桥面!” 当时还和原市场一领导人郑重其事说“你所有均可以动作,但是,厕所最好能不要先拆除,我昨天早晨方便后从厕所出来,我还想我们自己花钱请一地方人每天定时清理厕所呢!” “上面领导发话,谁敢不执行?”他笑眯眯一句话,让我无话可说! 我理解每一个,每一个单位主体每天的工作、生活均有他合法合理存在的前因后果,但是,在面临大众利益的时候,我们能否来一点人文关怀?僻如拆迁,搬家,你可以允许货物只出不进,你可以把已搬迁完的仓储的屋顶掏空,你可以把搬迁完的房屋门卸掉,你可以先期把所有的物业服务停了,非常时期,必用非常手段,否则,事情做不好的,这个,我理解,但是,什么事情,不能走向极端! 前期有一原市场经营户,不知为何,竟被一批不明来路的人打的头破血流,现在已睡在医院多少天了,当时现场一保安劝架的,听说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市场内有十几个年轻闲散人员,朗朗阳光下,在市场内来回“散步”,昨天,一个市场内资深同志和我讲,“他们是在杀鸡给猴看,是在杀一儆百!”众人无语! 一切拆迁工作均在沿着政府部门原来的思路在有条不紊的在向前推进,为什么本来合法合理的工作要增加进这些无法理解的“程序”?为何一定要把原市场经营户的心一定要向与政府对立的层面上去推?为何要剥夺基层人民做良民的资格? 回过头来看看,原市场已经开始乱了,开始有人打架了,贼也进来了,还有几家经营户也被偷了,负责拆迁的同志的一个电瓶车在十几分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怪哉!有谁有如此胆量,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后来,负责拆迁的同志把一硕大无比的大狼狗牵进来,跳三跃四,嚎叫连声,十几米范围内不敢站人,所有经营户和买货的客人全部绕着走!如此乱象,一原市场基层负责人说的话的意思却表达的明明白白,“不乱是不对的!” ,我只有苦笑! 原市场内的路灯早停了,看看一道道墙上划着圆圈的血红的一人多高的“拆”字,看看遍地的碎玻璃,看看遍地的垃圾无人打扫,看看几条道口拆除的电动门的破旧痕迹,看看共公厕所内无法插脚下的蹲坑,似要宣告这里即将要成为历史,但我真的搞不明白,独具中国特色的拆迁,为何成这个样子? 天天标榜的“三从四德、五讲四美”、“文明、礼貌、和谐“这些社会提倡的口号,亦仅是说说而已吧了吧?当政者给一些利益悠关者所传达的善意在哪里?有关运作过程向当事人耐心解说在哪里?政府部门和相关经营户开过几次沟通会?与人民之间的鸿沟难道就是这样形成的吗?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这种血淋淋的教材将给所有看客和听众留下怎样的再教育?这些现实如何能让善良的民众学到一些上进的东西?一次次的活生生的案例灌输,一次次的耳染目濡,翻看家里沉旧发黄的破书发现,历史上的暴民、乱民、刁民不都是这样被再教育出来的吗? 为何我们的生活中听不到动人心魄的贝多芬的C大调,却动不动看到我们读不懂的如同电脑中毒一样的乱码?难道我们民众的觉悟就只能靠星罗棋布的电子监控来提高?为何政府同志不能象我们做企业一样,视天下同胞为子民,踏踏实实的把对民众的服务做好,让天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记得汶川地震两小时后,温总理即出现在飞往灾区的飞机上,而且后来,有救灾的解放军部队向总理汇报说“确实有困难无法即时推进到灾区”,总理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说“人民平时养着你们,现在灾区人民有难,你们看着办吧!”那次那个场境,如何不让亿万中国人民对政府领导热泪盈眶、感恩戴德? 而发生在我们这个城市拐角的每天的故事里,为何却有如此多的不和谐的乐章?民本清白,奈何屡次被“墨汁”涂之? 我不敢说“呜呼哀哉”,只能再长叹一声:“唉!” 我早晨上班已到我原市场所在地的办公室,外面不远处拆迁办的狼狗还在嚎叫着,打扰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切,这个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