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内火攻心,又像每次一样,舌苔上首又起了火泡,辣辣的疼。晚上急急忙忙像逃离一样,直奔昆山。下了高速,特又和每次一样拐到唯亭镇上,还是去那家久去的“藏书羊肉”,那个“藏”字音读“长”。江南好像有多个地方有对于中国文字总有一点变读后自得其乐的意思,记得江阴有一“长寿镇”,开始我也不懂,来去时均和当地人说是“长短”的“长”音,后来屡次三番后当地人才纠正我的读音,说叫“增长”的“长”的音,说来说去,不过还是怪我孤陋寡闻吧了! 还表那家“藏书羊肉”。此时已近午夜二点半钟,店铺里外灯火通明,两个女同志仍里里外外拾掇着,我和同事在路边停好车,踱步进去,门店里侧一个男同志正在用一小刮胡刀片刮着大盆里的一个羊头上的细毛,动作细致如绣花一般,专心虔诚的入神状态,我走近时他的头也没抬起。 “下两碗10元钱的面条”,女同志麻溜柔和的应着,切羊肉,上秤,置碗,打开热腾腾深样式的汤桶,用手踔了两小捆面条,放入汤锅,一分钟左右,立即捞出,用筷匀称等分挑入碗内,然后洒上青蒜,笑眯眯端到我们桌边,桌面上有一小碗内有精盐若干和一碟上面飘着一层白白细细芝麻的辣油,是让吃客自加的。 那羊肉汤面不腻、清雅、羊肉没有丝毫膻味,微白的汤碗中漂移几许青蒜叶丝,面条不硬不软,不筋不疲,润滑可口,口感恰到好处!我问店内可能是当家主妇的人,你们这里的店为何一排几家均叫“藏书羊肉”?她笑呵呵说“藏”是常熟的一个地方的名字,“藏牛羊店”是那个地方的名小吃,所以,她们在这里也就用这个名号了。 我恍然大悟,又问“一天能卖一千元吗?”那个女主妇立即答“那不止的,现在羊肉还卖八十元一斤呢!”我又肆无忌惮的问:“姐,一天能赚五百元?”那位大姐这时候呵呵笑容避实就虚回答:“哪里啊!比打工的高强一点吧!”尽管当时已临近午夜三点,来店内的食客已经极少,但看出来,那位和我答话的大姐,此时一定比我幸福,那种发自内心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是可以带动我的心情的,略让我暂时忘却内心的疼痛。 每个人,均有各自理解的幸福。我天天在为自己所想往的幸福在努力,可时时却感到幸福可望不可及,怎么就老是到不了自己的手中呢? 前一晚曾有人对我洗脑:“像你这样,为何不天天好好玩一玩?”我一脸直诚苦笑当时没答话,因为内心早已给出肯定的答复:“倘我真的想玩,想放扔自己,自己的内心允吗?这个社会允吗?倘哪一天做了别人能做的事,可能这个环境已不能容我这个和常人一样吧?” 我也偶尔像天杀一样的焦躁、苦思冥想:“我的幸福在哪里?人生,何处才是我的归宿?”前天晚上一人在外散步的时候突然的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要写遗嘱了?”,每一个人,均有离去的那一天!我生的也不“伟大”,死去看样也没有“光荣”锦旗盖身,至于说“祸国殃民”看样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了,否则我何苦天天如一日的拼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魔鬼而直至累的如今筋疲力尽?但趁早有所交代,免得误党误家、误国误民,倒是真的吧?看样子,要早作筹划了。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突然记忆里翻腾起这首诗,有点理解那些演艺界的明星大碗(特别交代:错别字,您和都离死不远的人还较什么真啊?!呵呵)们为何动辄患什么忧郁症啊,三五天来一个跳楼真人秀啊…… 原来,他们那义无反顾的瞬间一跃,也仅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可以以微薄生命的消逝从人世间找回失去的尊严吧了! 人之活命,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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