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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姐来了,又走了!

2017-2-10 08:23| 查看: 757| 评论: 0 |原作者: 江苏伟帅一号


  最终那男人受不了那地方人的如刀眼神,去外面做了石匠,每天累的像皮猴一般,也许这样才是对他那精力过剩的最好诠释。
  听说了家里女人的不三不四,“算了,这个家实在过不下去。”那云南女人的男人听篱查壁,和那大姐想法基本上差不多,“听天由命吧!”
  有地方管计划生育的人给那可怜的男人出主意,“干脆把女人带到镇医院结扎了事,看她还骚不骚!”那时候计划政策是严的,“该扎不扎,房倒屋塌”那些执行者迹近于到一种狂热的地步,而丝毫不考虑实际动作的欠妥得当。
  当然,有些我们必须明白,大政方针不是这些基层执行者所能改变的事实,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执行!”
  听到了一点风声,尽管男人没有点头,但那云南女人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日子要过到头了,而且那云南女也实在受不了那种清苦,不知何时在当地镇逢街赶集时认识了一个修自行车的男人,也还是大她近二十岁,最终,她扔下近十岁的男孩子又选择了出走,去那修自行车人的家了。
  可能她命里注定就不是太好,后来听说,她在那修自行车的人家过的日子,更凄风苦雨!
  农村就是这样,暴风骤雨过后,一切又让时间掩藏了骚动,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那大姐经历这样的事后,更加坚定自己要站起来,不能老是被动的接纳环境给自己的压力和曲辱,她开始留心并在收集能让自己站起来的动力,她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子以后再走自己的老路。
  她希望自己有新的活法,要有意义,要有愉悦,就这么简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面对遭受自己男人“皮肉之苦”的那个云南女人,她选择了坚强面对。
  书接上回。前文书说过,那个女人,准备活出自己的精彩。
  首先,让那女人动心思想靠自己双手活着的,是从那次一件事情由起的。
  自从那云南嫁过来的女人勾搭上她那软绵绵的男人以后,靠吃她那男人的“皮肉之苦”,整日里收拾得满脸油光、滋润非常,这一天大模大样进她的门,汗皮厚脸的坐在麻将桌上,手伸出来和她那男人坐着对门,开始搓麻。从边上经过准备远离的女人,突然敏感地注意到那云南女人的手脖上套着自己从娘带来的手镯,她知道这一定是自己那在家没用的男人曾到这云南女人那儿“到此一游”的标志,尽管自己等那女人散场后就和自己的男人对质,但拗不过男人没皮没脸的混赖,她也实在不想烦了,也不想吵了,“随他去吧!”
  面对自己作出的选择,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本来也没什么资金,公婆也没有钱。那男人天天只顾麻将场上混吃混喝,再不就是和那云南女人眉来眼去,本也不管她们母女。再说就算有钱,她也不敢瞎捣鼓毕竟从来没有离开过打谷晒场的活,但放眼四周看看就这样天天混下去何时是个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天,女人实在等不了,听说十公里左右的西河滩上有外地运来的贩盐的船,她厚着脸皮求公婆借了四十多块钱又从邻居那儿借了辆除了铃铛不响别的那儿都响的自行车,一个人顶着酷暑去了那西河底和船上的人好说歹说,才以批发价买了一袋盐,然后她计划在回家路上沿庄叫卖把这袋盐卖了,或者也能赚一点钱。
  许多人刚起步时,极少有什么“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豪气,想法真的就那么简单,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就为了吃饭;每天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抓住生活中点滴的机会,努力去做改变生活现状的可能,甚至于只是为了解决明天的温饱,而这个女人只是为了不再饱受邻居那瞧不起的一个眼神,只是为了要坚强面对饱受自己男人沉重“皮肉之苦”的另一个女人……
  当女人到一个庄头上第一家时,那家柴门微开,她站在外面,进也不是,站也不是,羞怯怯不敢说话,那家里面的大婶看到一个年轻女的站在门前,就问有什么事,她羞涩回说:“大婶,我车上有盐,是批来的,你家要吗?”大婶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想想肯定是家庭经济所迫,否则一个女的不会抛头露面出来卖盐的就说:“行,那就秤二斤吧!”
  第一笔买卖就这么三两分钟内达成,让那女人直呼没想到,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转,她一边秤着盐,一边手活嗦嗦直抖(激动啊!),一迭声向那买她盐的大婶道谢不已。
  人只要迈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和第三步就不在话下了,挫折和羞辱只会递增你个人的生存能力和奋斗的勇气,这世上,能打败你的,只是你自己。或许你会为你自己的第一次的劳动认为丢人现眼,实际上,这环境哪一个不是为自己的生存每天在奔波,只要你不犯法不违章,又碍着谁来?再说了,大家都在只顾着自己“上顿不接下顿”,没人理会你的闲事!你的行为在别人眼里不是主角,你也不要太把你在别人眼中的评测太当回事,你得为你自己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更好,才行!
  至下午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几十家跑完,也快到家了,一口袋的盐被她卖得差不多了,瘪瘪的口袋还有不到三斤的盐,被她攥在手里一边扶着自行车的龙头把一路哼唱着骑回家。
  到家后,她先把自行车还给邻居,并奉送了一斤盐,喜得那邻居反过来向她道谢不尽。家里的公婆看她一身衣服湿漉漉的回来,赶紧递上一毛巾让孩子揩去脸的汗,喜得咣咣颠颠的:“好孩子,快回房去洗洗,辛苦啦!”连那平日子被日子压得直不起腰的老公公也开口连劝带夸道。
  生活中无时不在的事实足以证明,“自尊和礼敬是靠自己赚回来的!”
  开始是起步成功后的兴奋,后来的几天,她还是继续从西河底贩盐,然后重复一样的路径把盐卖掉,至晚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有一天晚上,因为跑错了路,在黑灯瞎火里靠着微弱的记忆一路摸索,又害怕碰上坏人抢自己身上卖盐得来的几十元钱,用自己揩汗用的手帕把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最后还放在自己的脚板下面鞋子里,一路上提心吊胆,遇到小路就骑车,遇到田埂就拖着自行车挪,到庄头时已近八点,看看好歹摸到了回家的路口,看到几百米外家门通道里那微亮的煤油灯光,才松脱一口气,吓得瘫坐在地。
  这时更加想起自己生活的艰苦,想到久远几年未见的爹娘,想起那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和自己身子掉下的孤苦孩子,想到自己现在是进也不得、退也不是的处境,忍不住屈从腑起,悲由心生,怕惊动自己村庄的人,只好捏着嗓子哽咽的哭。
  眼泪哗哗一直淌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家里公婆出来家前屋后的呼喊自己的小名,知道家里大人着急了,这大姐才站起身形,急忙忙的擦干脸上的泪痕,假装得没事人一样回家,走到公婆面前,脆生生的叫:“爸妈,我回来啦”。
  看到孩子一身的灰土和脸上还没擦净的泪痕,婆婆背过身去躲在锅灶后面暗暗的落泪,“好苦命懂事的闺女!”
  那时候分田到户刚刚不久。这种贩私盐的日子不可能维持太久,为了安全和长远打算,她必须重新选择。
  后来不久,她看到庄上有上学的孩子喜欢看那小人书,孩子也真好看书,把那小人书分十几本套穿在一起,一拿一大窜,借来换去,这是那个时代放学后的孩子唯一的课外读本和娱乐,她突发奇想,如果在镇上摆一租书卖书的地摊如何?
  过去我们常常讲“秀才造反,为何三年不成吗?”那是因为自恃饱读诗书,瞻前顾后想得太多,所以一事无成。而今,我们不得不佩服那女人天生做事的料,想到哪就做到哪,说干就干,她先跑遍找到全庄上的学生娃,找他们借小人书,然后找当地有一点点书香烟火的人家去厚着脸皮借旧书,许多人不理会她羞答答的唠叨,而是看好她能吃苦的心。
  不要两天光景,她就用家里的独轮车推满满一车书,向那集市上赶去。
  她到镇上后,会不会一顺百顺,会不会遇到地痞流氓的“照顾”,会不会遇到上面个别部门或不良分子的刁难,会不会遇上开明善良的好心人的帮助,我们一概不知。但是,不论她前面的路途如何艰难曲折,我们有足够理由为她的拚搏和努力喝彩,并向她送去最真诚的祝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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