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篇 九娘上他家迎接他婶子给的第一个下马威
九娘喝口茶后，又来唠叨了。 那天，九娘被他死皮活赖拽去了他家。想来想去也是的，“丑媳妇迟早见公婆”，还能有上刀山下火海般厉害？去就去吧，“不去”坚持久了，反而不好。 上得门后，左不过又是一番看稀洋景一般，和那次一样，别无二致。 也难怪，九娘正当二十芳华，一日美过一日。古人曾有狂夸一美女诗，今一字不改搬过来，既略范九娘，更以飧诸君：“肌如聚雪，肌如聚雪，鬓若裁云。弯弯翠黛，巫峰两朵入眉头；的的明眸，天汉双星来眼底。乍启口，清香满座；半含羞，秀色撩人。白团斜掩赛班姬，翠羽轻投凝汉女”。 农村本来就有那风俗，哪家新人上门，必有踏破门坎挤上门看闲的。只是这回九娘上门，这下更有好戏看了。 只见有羡慕的咂巴嘴的，有敲怪话的，也有撇凉腔的。正人君子探头缩脑地看；粗鲁俗人垂涎欲滴地看。更多的都感到非常新奇和有意思。尤其是村里的青年男女，又羡慕，又眼红； 他父母到是喜出望外的样，但没想到，他的那个两稀疏眉毛长得看看就要连起来凑到一起的婶娘，因为和他的妈妈即九娘未来的婆婆，平日里有一点“牙齿和舌头斗”的鸡毛蒜皮，所以今天看到九娘刚上门，就好象看到前世的冤家一般，还就立即杠上九娘了。 九娘的他也有一妹妹。因为九娘第一次上门，小妹不知从哪买回一捧鲜花，特地回来送给未来的嫂子。没曾想，她婶娘在边上阴腔八调的耍开嘴了! “翠啊，你为何拿花就送你亲嫂一人？天天喊我婶子长婶子短的，怎么就不给我也买一捧回来？” 翠还年轻，人很乖，不懂人情世故，也没想到自家婶子在人面前如此挑她的刺，给这婶子说得眼泪在眼里滴溜溜转。 九娘在边上看不下去，第一次上门，本不想说什么话，可没曾想这婶子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如此，故意的指桑骂槐，自己才上门第一天，就想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再看自己未来的小姑子这么良善可亲，竟给这婶子三言两语逼得眼泪汪汪的，血“轰”一下子冲上了九娘的头。她吃惊地看着婶子，感到胸口像火烧一般灼疼。本来想和她辩解几句，再大大方方开个玩笑解脱自己，无奈嘴里就是说不出那种接地气的农村话来。没奈可只得开口娇吟巧咏、入耳牵心状柔声说道： “婶子一向可好？侄媳给您请安了!侄媳第一次上门，如有什么不到之处，请婶子多多责罚就是。小妹年幼，请婶子多多带谅再三!” 九娘这一番以弱示强的话一说出口，一干上他家门看新媳妇的二旁邻居，一个个拿眼滴溜溜侧目剜那做婶子的。 “哪有这样做婶子的？”那做婆婆的首先就在老公公边上滴咕，就那讨人嫌的婶子听见，也只得假装没听见。 再看那站在边观望的九娘那未来的老公公，早想发火了，但觉得今毕竟是大喜日子，儿子的女朋友新上门，左邻右居都在，不能让人家看笑话，但又怕孩子新来，吃消不了这场面，硬忍着没吭声。但一脸怒色，满脸通红。 “人家才上门的孩子，哪能这样待见人家？没见过这样缺窍的（人）”隔壁老三妈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话说出来了。 这会儿九娘的他过来了。也是年轻人不沉稳，看自己妹子和女朋友一脸愠色，再看自己父母和周遭邻居的神态，上来就盯那婶娘打开了嘴枪，“婶子，干嘛这么为老不尊？好好的我妹和我女朋友怎吱你了？有这样待人的吗？我女朋友第一次上门，哪里伤你心了？你为何这样欺负人？” 他又转身看着九娘，拽着九娘的手说道：“婶子也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年岁大了，话多。你别着气!” 这婶子看情势不对，立即自己找坡下，一脸奸笑，妖肢一扭，如风颤动，一迭声说到，“呵，我就和孩子开开玩笑，哪想到翠儿脸嫩如此啊？别哭，翠!” 说完这三两句话，抬手用手中的毛巾抹了一自己并无什么唾液饭渣的嘴角，如被棍棒打屁股一般，如箭似飞直奔自家方向窜去。 有不省事的邻居后生在后面嘻笑狂喊：“婶子，新媳妇第一次上门，一庄到头（还要）喝喜酒啊!” 但见那婶子哪好意思回头答话，一溜烟般飞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后面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九娘，和翠，这会始也笑了。有道是，“冷眼笑人世，戈矛起同气；试问天合亲，伦中能有几？”。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接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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